名校名錄/我對“名校情結”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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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人語:這本《我在劍橋》告訴你,一個培養成功的優秀女孩是什麼樣的:不僅僅是指她的學習成績有多麼優秀或是學識有多麼豐富,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年輕人怎樣將青春的活力、寬闊的視野與成熟的內心完美地結合起來。


  臨出國前,父親的一位朋友設宴為我送行,飯桌上有一位客人是私營企業家,某房地產公司的老總。當得知我要去劍橋深造時,他很興奮地握住我的手:劍橋大學好啊,出來是不是就可以建橋修路,當工程師啦?一桌子人面面相覷,起初以為他在開玩笑,後來看他認真的表情才明白他還是真不知道有這麼個世界名校。看來上名牌大學也不是所有人衡量成功的標準。


勿為名校的聲名所累

  當周圍的親戚朋友得知我要去劍橋讀書之後,個個歡欣鼓舞,並且自然而然地冠我以“劍橋女孩”的稱呼,聽起來很像那個紅遍全中國的“哈佛女孩”的姐姐或是妹妹。大家的關愛我是感激的,但這頂“光環”,我是萬萬不要的:一來是不敢要,劍橋每年要在全世界招收上千名的學子,我不過幸運地成為其中之一,書還沒讀好就把學校的金字招牌扛在身上炫耀,總覺著心裏不安;二來我也不喜歡這個稱呼,好像活了這麼大年紀除了考上劍橋之外我就沒做過別的什麼事兒。一個人是不能被貼上標籤的,因為不管這個標籤有多華麗,都無法涵蓋真實的你;再者,這個“劍橋女孩”的光環,也讓周圍人看我的眼神兒出了一點問題,這個偉大的學校讓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猛然間變得偉大神秘起來。我的爸爸媽媽也到處被人追著“傳經送寶”,開始他們還只是謙虛地“分享經驗”,說多了就儼然覺著自己好像也成了了不起的教育專家,專為世界名校輸送一流人才。我覺得我這個人還是有虛榮心的,時間長了這頂光環肯定會影響我看待自己的眼光,如果連這也走形了,那就有些大大地不妙了。於是我就和爸爸媽媽說:“你們聽人家這麼稱呼著,愉悅一下身心也就可以了,千萬別太當真,你們閨女是什麼德性你們最清楚了,優點當然也是有的,但那些多如繁星的缺點毛病就算是劍橋的光輝也是無法掩蓋的。”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也是在提醒自己:能進入世界名校深造,只是一個比較不錯的起點;如果被籠罩在名校的光環之下不思進取,那勢必會為名校的聲望所累。

  大學有大學之魂。魂者,思想也,精神也,人格也。在這裏,劍橋古老的文化氛圍給了我春風化雨般的享受:在學院的圖書館,我可以看到牛頓的塗鴉、拜倫的詩作、佛吉尼亞.伍爾芙的簽名、布魯克的文稿,在費茨威廉姆博物館裏還可以盡情沉浸於莫内、梵•高的繪畫和古希臘的雕塑;在這裏,我有幸遇到了一些學問精深而又有性情的好老師,我平日裏閱讀的不僅僅是書本,更是我的師長,他們的品格、個性、氣質與才情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學習,自豪感自然是有的,但這樣的自豪感與其說是來自學校的名氣,不如說是源於在這樣的環境裏自我不斷提升的充實與快樂。


不要“最好”而要“最合適”


  來劍橋之後,我慶倖我選擇了她,並不是因為她是最好的,而是我覺得她的好對了我的脾胃,她的美合了我的性情,她是我的best fit。一直以來,我們的教育裏太強調best、best、best—最好、最好、最好,而不是best fit—最合適。我們的教育是教人如何出人頭地,而並非強調如何做一個幸福而平衡的人。中國人濃重的“名校情結”,反映的其實就是一種對best的盲目追求。而best 永遠是相對而言的, best fit 才是最重要的。追求best的時候我們並不需要考慮自身情況,只需要跟隨大眾的步伐;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卯足了勁兒向前沖。而當我們要確定best fit的時候,則首先要客觀地面對自己:我是誰?我有什麼?我真正追求的是什麼?我和我所追求的目標之間距離何在?如何克服這樣的距離?同時我們還必須全面客觀地考量我們所擁有的選擇。正因為best fit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所以在整個過程中大腦始終在不停地運轉,分析能力、判斷能力也就這樣培養起來了。什麼叫做獨立思考?就是依靠自個兒的大腦得出自個兒的結論,而不拿著別人現成的答案去說事做事,那叫做人云亦云,是沒有智慧含量的活兒,很低級。說到底,每個人肯定要選擇一條最適合的發展道路,這才是最重要的。模仿是沒有大出息的,你不帶著別人跑,卻整天跟著別人或是別人的標準跑,總歸有一天要吃虧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但在人生漫長的行進過程中,不斷地調整、不斷地重新定位,也是自始至終伴隨著的。


英雄不問出處


  能進入名校讀書固然是幸運的,但這裏也有其他學校所沒有的壓力需要應對。面對這塊明晃晃的金字招牌,一旦個人的實力無法與之相抗衡,最終受傷的肯定是個人。

  所謂大學,不在於“大”,而在於“學”。在名校求學也好,治學也罷,須有定力,把持得住自己,方能去除浮躁,鬧中取靜,用一顆平和求知的心靈來感受她的美麗。在劍橋的凱厄斯學院(Caius College)裏有三道著名的門,從外到裏依次是:The Gate of Humility(謙遜之門),The Gate of Virtue(美德之門)以及The Gate of Honor(榮譽之門)。榮譽之門通常是關閉的,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打開,一是在學位頒發日,當學子們在評議堂接受頭銜時。二是當學院的院士去世時,在學院的禮拜堂舉行完安魂彌撒後,人們會抬著他的棺材經過這道門。這三道大門系統地向我們展示了伊莉莎白時代人文主義者們的教育道路。它們的順序提醒著劍橋人求知的真諦:首先端正態度,然後提升品質,最終才能取得成績。 中國有一句古語:英雄不問出處。可是由於思維定勢,很多中國人又會不自覺地只看起點不看終點,所以某個孩子如果因為主客觀的因素上了劍橋牛津或是哈佛,社會就會把他(她)宣傳為成功者的典範。真正的較量其實是從走上社會那一刻才開始的,如果學生沒有自己的發展,畢業後總想靠所讀學校名譽來過日子,那和一本破書卻裝了一個好封面似乎差別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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