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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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風·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 袍:長袍,即今之鬥篷。
  • 王:此指秦君。壹說指周天子。于:語助詞。興師:起兵。
  • 同仇:共同對敵。
  • 澤:通“襗”,內衣,如今之汗衫。
  • 作:起。
  • 裳:下衣,此指戰裙。
  • 甲兵:铠甲與兵器。
  • 行:往。

據今人考證,秦襄公七年(周幽王十壹年,公元前771年),周王室內讧,導致戎族入侵,攻進鎬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淪陷,秦國靠近王畿,與周王室休戚相關,遂奮起反抗。此詩似在這壹背景下産生。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妳同穿那長袍。君王發兵去交戰,修整我那戈與矛,殺敵與妳同目標。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妳同穿那內衣。君王發兵去交戰,修整我那矛與戟,出發與妳在壹起。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妳同穿那戰裙。君王發兵去交戰,修整甲胄與刀兵,殺敵與妳共前進。


這是壹首激昂慷慨、同仇敵忾的戰歌,表現了秦國軍民團結互助、共禦外侮的高昂士氣和樂觀精神,其獨具矯健而爽朗的風格正是秦人愛國主義精神的反映。全詩共三章,采用了重章疊唱的形式,敘說著將士們在大敵當前、兵臨城下之際,他們以大局爲重,與周王室保持壹致,壹聽“王于興師”,磨刀擦槍、舞戈揮戟,奔赴前線共同殺敵的英雄主義氣概。


這首詩充滿了激昂慷慨、同仇敵忾的氣氛。按其內容,當是壹首戰歌。全詩表現了秦國軍民團結互助、共禦外侮的高昂士氣和樂觀精神,其獨具矯健而爽朗的風格正是秦人愛國主義精神的反映。

當時的秦國位于今甘肅東部及陝西壹帶。那裏木深土厚,民性厚重質直。班固在《漢書·趙充國辛慶忌傳贊》中說秦地“民俗修習戰備,高上勇力,鞍馬騎射。故秦詩曰:‘王于興詩,修我甲兵,與子偕行。’其風聲氣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謠慷慨風流猶存焉。”朱熹《詩集傳》也說:“秦人之俗,大抵尚氣概,先勇力,忘生輕死,故其見于詩如此。”這首詩意氣風發,豪情滿懷,確實反映了秦地人民的尚武精神。在大敵當前、兵臨城下之際,他們以大局爲重,與周王室保持壹致,壹聽“王于興師”,他們就壹呼百諾,緊跟出發,團結友愛,協同作戰,表現出崇高無私的品質和英雄氣概。

由于此詩旨在歌頌,也就是說以“美”爲主,所以對秦軍來說有巨大的鼓舞力量。據《左傳》記載,魯定公四年(公元前506年),吳國軍隊攻陷楚國的首府郢都,楚臣申包婿到秦國求援,“立依于庭牆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口,七日,秦哀公爲之賦《無衣》,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于是壹舉擊退了吳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師的時候,此詩猶如壹首誓詞;對士兵們來說,則又似壹首動員令。

如前所述,秦人尚武好勇,反映在這首詩中則以氣概勝。誦讀此詩,不禁爲詩中火壹般燃燒的激情所感染,那種慷慨激昂的英雄主義氣概令人心馳神往。之所以造成這樣的藝術效果,第壹是每章開頭都采用了問答式的句法。壹句“豈曰無衣”,似自責,似反問,洋溢著不可遏止的憤怒與憤慨,仿佛在人們複仇的心靈上點上壹把火,于是無數戰士同聲響應:“與子同袍!”“與子同澤!”“與子同裳!”第二是語言富有強烈的動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使人想像到戰士們在磨刀擦槍、舞戈揮戟的熱烈場面。這樣的詩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稱激動人心的活劇。

詩共三章,采用了重疊複踏的形式。每壹章句數、字數相等,但結構的相同並不意味簡單的、機械的重複,而是不斷遞進,有所發展的。如首章結句“與子同仇”,是情緒方面的,說的是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二章結句“與子偕作”,作是起的意思,這才是行動的開始。三章結句“與子偕行”,行訓往,表明詩中的戰士們將奔赴前線共同殺敵了。這種重疊複踏的形式固然受到樂曲的限制,但與舞蹈的節奏起落與回環往複也是緊密結合的,而構成詩中主旋律的則是壹股戰鬥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自然形成樂曲的節奏與舞蹈動作,正所謂“長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禮記·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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