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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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競

執競武王,

無競維烈。

不顯成康,

上帝是皇。

自彼成康,

奄有四方,

斤斤其明。

鍾鼓喤喤,

磬筦將將,

降福穰穰。

降福簡簡,

威儀反反。

既醉既飽,

福祿來反。

  • 執:借爲“鸷”,猛。競:借爲“勍(qíng)”,強。
  • 競:爭。維:是。烈:功績。
  • 不(pī):通“丕”,大。成:周成王。康:周康王,成王子。
  • 上帝:指上天,與西方所言的上帝不同。皇:美好。
  • 奄:覆蓋。
  • 斤斤:明察。
  • 喤(huáng)喤:聲音洪亮和諧。
  • 磐(qìng):壹種石制打擊樂器。筦(guǎn):同“管”,管樂器。將(qiāng)將:聲音盛多。
  • 穰(ráng)穰:衆多。
  • 簡簡:大的意思。
  • 威儀:祭祀時的禮節儀式。反反:謹重。
  • 反:同“返”,回歸,報答。


此詩是昭王時代的祭歌,比起早壹些的頌詩,在用韻方面,有了明顯的進步,音調抑揚铿锵,尤其是“喤喤”、“將將”、“穰穰”、“簡簡”、“反反”等疊字詞的連續使用,語氣舒緩深長、莊嚴肅穆,給人壹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體現出廟堂文化深厚的底蘊。《詩經》是中國文學史上第壹部詩歌總集。對後代詩歌發展有深遠的影響。


勇猛強悍數武王,

功業無人可比上。

成康二王真顯赫,

上天贊賞命爲長。

從那成康時代起,

擁有天下占四方,

英明善察好眼光。

敲鍾打鼓聲宏亮,

擊磬吹管樂悠揚。

天降多福帝所賜,

帝賜大福從天降。

儀態慎重又大方,

酒足量呀飯飽腸,

福祿回饋來雙雙。


此爲《周頌-清廟之什》第九篇。關于詩的旨義,前人有兩種解釋,《毛詩序》和三家詩都以爲是祭祀武王的詩。

此詩前七句敘說了武王、成王、康王的功業,贊頌了他們開國拓疆的豐功偉績,祈求他們保佑後代子孫福壽安康,永遠昌盛。在祖先的神主面前,祭者不由追憶起武王創業開國的艱難,眼前浮現出幾代祖先英武睿智的形象:擊滅商纣,開邦立國的武王,東征西討,開拓疆土的成王、康王。既有對祖先的緬懷、崇敬、贊美,也是吹捧祖先、炫耀門庭、沾沾自喜的壹種心理反映。

接著此詩又以四件典型的樂器,采用虛實結合的手法,渲染、烘托了祭祀場所的環境氛圍:鍾聲當當,鼓響咚咚,磬音嘹亮,管樂悠揚,壹派其樂融融的升平景象。通過這四種樂器奏出的音樂,觸發了人們豐富的聯想:在平坦廣闊的大地上,矗立著巍峨的祖廟群(天子九廟),像天上諸神的聖殿,高屋深牆,宮阙銜連;在祭祀的內堂,分列著各個祖先的神主,前面的供台上陳列著各種精心准備的祭品,或牛或羊或豕或資盛或秬鬯,令人不禁肅然起敬。兩旁直立著許多隨祭的臣仆,屏神靜氣,主祭者周王壹絲不苟地行著祭祀大禮。鍾鼓齊鳴,樂聲和諧,吟誦的祭辭,雖然平直簡約,但是在祭祖這壹特定的場所,撫今憶昔,浮想連翩,仍可體味出理性的文字後面掩藏的那壹縷幽思。

此詩在文學技巧上運用了賦的藝術手法,“鋪陳其事而直言之”(朱熹語),敘說簡明,直道其事,以簡古的語言爲祖先歌功頌德,祈求福庇。詩意雖然略顯淺易,但因是與古樂相合而誦,又在“穆清”“肅雍”的廟堂使用,有著超出單純文字所表達的功能,即特定的環境氛圍、特定的心理感受會産生特殊的欣賞效果。遠古詩歌,研究者多以爲是詩、樂、舞三者合壹的,頌詩也是如此,不單是具有文學性壹個方面,因此要全面、准確地把握其內涵、風神,就不能只局限于文字上的表面理解,而應以文字爲契機,從廟堂文化這個大範圍的角度進行整體的品味、把握,結合對音樂、舞蹈、建築藝術特點的聯想,作全方位的審美觀照,才能領會包括此詩在內的頌詩那種莊嚴、高貴、古穆、雍容的藝術內涵。因爲頌詩的功用在于“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毛詩序》),這壹目的決定了它的形式、內容、語言風格的特點,也決定了它的使用範圍僅僅是王公貴族,也就是說頌詩的審美趣味與它的使用價值是相互統壹,互爲因果的。

此詩是昭王時代的祭歌,比起早壹些的頌詩,在用韻方面,有了明顯的進步,音調抑揚铿锵,尤其是“喤喤”、“將將”、“穰穰”、“簡簡”、“反反”等疊字詞的連續使用,語氣舒緩深長、莊嚴肅穆,給人壹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體現出廟堂文化深厚的底蘊。

頌詩的實用性、針對性較強,現代研究者對它的文學價值多有貶斥。固然頌詩是僅供統治階級玩賞的廟堂文學,缺乏文學意味;但它那種古穆肅雍的藝術風格對後世儀式化的官方文學産生了相當深遠的影響,這是不容忽視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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